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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 纽扣的关系(二)(2 / 3)

妈妈在我和姐姐之间选了我做小棉袄,姐姐是家里的顶梁柱。

想到姐姐歪着脖子瞧我的神情,我就像看到她身后站的三个人,妈妈和爸爸,爷爷一颗孤傲的门牙,都在兢兢颤颤,小心翼翼的看戏。

我突然给她介绍男朋友的事里还是有私心的,姐姐问我问题时,我在问题里没有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。

能和姐姐对抗的人,我们家里好像只有妈妈,只是妈妈更喜欢给姐姐扇风。

人有自知之明,贵在自知。

明哲保身,想明白了,并很快的表达自己对她的地位一直是忠贞不二的。

“凤姐,我是觉得,程志那么好的一块晶石,放你那里有可能淬炼成碧透的翡翠。”

“咦?哥儿,你是自夸吗?是要说你是一块璞玉。”

我还是被姐姐给打败了,只好讪讪的笑出声,低头弓腰的说:“当然啊,凤姐的功劳可是不能小觑,”

这是我的真心话,姐姐带着她的信仰,一颗初心,大伯的嘱托,一直在家里照顾爷爷,替大伯和我们做到了子女的孝道。

如今,我常年的在外,家里有了姐姐,我才会做到心无旁骛实现自己梦想。

程志成了姐姐的晶石,没有编制,他们知道彼此,羡慕彼此的身份,却做不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。

工作和家人是姐姐的命,守卫边疆是程志的挚爱,两个人就这样的成为了挚友。

因为崇敬,又都放到心里思念的地方。

每一个有信仰的人,把自己的选择当做一条规则时,只有走下去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。

这是半年前的事,是在夏天我们还在吹着山风时,彼此告诉要在自己的岗位上,做好身先士卒的准备时。

这些年里,姐姐和我就像衣襟上的纽扣和扣眼,彼此的牵挂,不离不弃。

“哥儿,我想你啦,真想看你现在的模样。”

这是姐姐在我给家里拜年后,和我说的话,她温柔的话语,弄的我一时没有控制住喷嚏,在营区向哨所那走的时候,接连的打了几次。

这是一个信号吗?

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和我说话,我要稍有露出思念,她就会给我一大堆的罗列。

什么甘罗十二岁的宰相视觉啊,什么燕雀与鸿鹄少的不是羽毛,是志气。

那凶狠的意思让我感到母威,鸠占了鹊巢,还要大义凛然的告知天下。

难道家里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的,可是又一想,没有人和我说爷爷有什么事啊。

嗯,肯定是姐姐年纪大了,才学会多愁善感的。

我把这话告诉程志,告诉他姐姐如此母性泛滥,可能想要嫁人了。

要他利用他阳光小子的名气,把我姐姐拿捏住,至少要把他的快乐分享出去的。

程志在电话里的笑声和他的吉他曲一样,让我陶醉。

他居然说我姐姐早就是他的大佬了,他可不敢去给人家捋虎须,保不齐自己还得倒搭。

程志迷恋姐姐,更像小迷弟,为了表忠心,我在大学想家时哭过的事都被他说出去了。

这个家伙忘了当年的誓言,忘了做一棵树也要手足相连,搭建成一排城墙。

程志这个年过得风雪交加,今年的冬天雪大,他出不来,自然也是没有信号的。

所以他才会那样说,他怎么不想天天的和姐姐见面,哪怕听不到声音。

现在,我站得更高,因为我执勤时山高。

虽然说离着太阳很近,但在北方太阳的温暖早就被冰雪的洁白给吸走了,剩下它执着的光芒还在我身上照耀。

从雪地上刮起的大风也把我们吹得东倒西歪,我们的脚却一点也没有动。

我心里热乎乎的,还在想曾安这个家伙,越来越出息,黑脸白脖子的模样总是逗得我在心里笑他。

曾安认识我以后,一直叫我哥,省略到没有龙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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